屋内沉默许久,寂无眉宇间充斥着懒散,微微掀起眼皮,带着几分轻蔑道:“帮我带句话给他,不属于他的,就不要妄想。”
君无漾牙有点酸,这句话若是直接说给净尘听非得发疯不可,他颇有些无奈的抚了抚眉心,长叹一口气。
“上次的棋局还没结束。”
还是转移话题为好。
与君无漾两人的岁月静好不同,司沅三人的鬼域之旅堪称乘风破浪。
“我滴个亲奶啊——”司沅感受到裹挟他们的阴风在不断加剧,黏腻潮湿寸寸缠上她的肌肤,这一刻,她终于理解到。
什么,才是真正的恶心。
隐在黑暗里的祁令洲脸色同样不好,这种深入骨髓,仿佛刻入血脉的寒冷,实在说不上让人多喜欢,甚至于月玦都皱了皱眉。
待到三人落地,司沅稳住身形,环顾四周,才发现他们站在一处河边,与人间的河水不同,这条河的河水散发着流沙般浅绿莹光。
单用肉眼看,还挺唯美。
时不时有几条半透明的鱼儿从河中跃起,口中不知衔着什么,横跨在河上的桥梁每一根柱上都刻着繁琐古老的纹样。
在他们前面,已经有不少鬼魂排上队伍,更是有接连不断的鬼魂在他们身后排起长队,冲天的阴气直往脚底下钻。
其中隐含些许怨气,极其容易影响人的心智,祁令洲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,便险些被那些怨气有机可乘,他目光凛然,以极隐秘的方式逼退。
“走了。”眼见前面的鬼魂逐渐稀少,司沅强忍住对鬼域阴冷的厌恶,抬步便走过桥梁。
从使者手中接过通行令牌,不知是不是她想多的缘故,通行令牌在她手中逐渐有焦灼趋势,司沅面不改色,又捏紧了些。
这可不是个好消息。
她的身体在跨过桥的那一刻,颜色逐渐减淡,人类血肉似乎本不存在般化作虚无,只留下空空荡荡的影子。
好在祁令洲和月玦两人也在精巧的伪装下变成鬼魂模样,双脚并未离地,但眼下隐隐浮现出乌青,显出几分病态。
三人以极快的速度找到隐秘之处,商讨起来。
“速战速决。”司沅顿了顿,接着说道,“鬼域内似乎并不能使用卜筮,恰好有三座新城,我们是选择分头行动,还是…”
她话还未说完,只听祁令洲打断:“一起行动,我知你喜欢不顾一切尽快解决,可鬼域的情况于我们而言实在模糊,为了安全起见,不能分开。”
“好。”
没有反驳,没有质疑,他们所有人都知道,这一场仗极其难打,就凭他们现在什么都没做,就因极难适应的环境浑身难受,这一点就足以证明,鬼域的危险不止于此。
“虽不能使用卜筮,但修真界一切都讲究因果,或许我可以感受到一些他的存在…”司沅沉思片刻,说道。
话落,她屏气凝神,将神识化作密集精细的丝线,控制其穿过泥泞阴冷的土地,小心探查每寸空气中的信息。
祁令洲与月玦对视一眼,齐齐选择为她护法,以神识化线,本就是极为危险,风险极大的术法,哪怕是月玦也不会轻易使用。
一旦失败,识海崩溃。
没有…没有…还是没有…
司沅略带些许棱角的眉心微微拧起,这座新城没有,她转变方向,选择另一座城池,在神识靠近的一瞬间,熟悉的灵魂颤动充斥着她的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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