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魔族?”祁令洲歪了歪头,重复一遍。
之前的确有这种猜测,但都被他全盘否决,可现在,他猜测的对象本人,正面回应了这个问题,答案还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那种。
祁令洲只觉得头脑发懵,看着司沅的眼都有些模糊。
就连月玦也沉声道:“这不是小事,莫开玩笑。”
“我没开玩笑。”司沅直面他们的目光,毫不畏惧,“我看到了,我的亲生父亲,他杀了我的母亲,绝对是他。”
按当时的情景来看,司沅想不出第二个凶手。
“你先别跟我说话!”祁令洲打断司沅接下来的话,他认为他需要静静,倒不是多讨厌司沅,只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“好吧。”
早知是这个结果,司沅并不意外。
“这与师妹无关。”月玦将司沅揽在身后,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其实相比于司沅,他更加了解,也更加洞悉祁令洲的内心。
他对于魔族的仇恨,早就到达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峰值,换作平常只要和魔族沾点边的东西,他都能即刻动手。
而现在…月玦看了看仰头看他的司沅,轻叹一口气,祁令洲还是没舍得动手,甚至连重话也只说了那么勉勉强强的一句。
他都能知道,如果说出司沅那番话的是贺兰意,呵,祁令洲绝对即刻就把他毙了。
“你都看到了?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司沅的声音被风吹的模糊,“不管是不是他杀的,总归来说,是他害的,我没有父亲,他,是我的仇人。”
“嗯。”
话是这么说,月玦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。
多少人因为某些杀母之仇,杀父之仇…灭门之仇…月玦扫了眼祁令洲,总而言之,因为各种仇恨陷入郁结,恐生心魔。
从司沅的语气上看,她把那人当仇人,却也没有任由恨意在心中滋生,心态挺好,月玦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一路上,祁令洲都没再开口。
诡异而令人窒息的安静下,清鸿君甚至不敢碰到一点东西,生怕惹的祁令洲发疯。
说实在话,祁令洲的心很乱,乱成一团毛线,错综复杂。
本来想着,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司沅真正置气,现在看来,需要重新考量一下。
魔族…
“你真不担心你这师兄和你决裂?”临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,就差叼根草。
青碧翻了个白眼,往他嘴里塞了块布。
“呸呸呸,这他妈什么布啊?”
“你猜呀。”青碧狡黠一笑,她才不会说这事悄摸摸从司沅空间里顺的——贺兰意的擦嘴布。
“担心。”司沅随意应道,“怎么可能不担心,那我现在不说,他以后就不会发现吗,早死早超生,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。”
“临渊,我没骗你们,我真的见到他了。”
临渊静默了片刻,开口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墨景衍,不一定是真名。”
“的确。”
“不会是真名,魔族之人向来狡诈,但这个姓氏,应该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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