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逃亡中,我并未受伤,落水后也很快被樊警官救了上来。
去医院检查,没有发炎感染,医生开了点预防性抗生素,然后叫我回家观察两天,没有肺炎症状就可以放心了。
居家我是不会再去了,晏落打算带我住酒店,第二天回帝都。
但安东尼跟苏珊来医院接我,樊警官也打电话,让我多留几天配合调查,我和晏落就去了安东尼家。
安家温馨明亮,我和晏落吃饭洗澡换衣服,然后互道晚安,各自回房休息。
我一头扑在大床上。
说来讽刺,樊警官说,今晚追捕居延的无人机是他自己半年前捐给警局的,前不久刚投入使用,今晚是首次执行夜间任务。
上次我和晏落通过电话后,晏落怕我出事,悄悄来了云城。
他从安东尼处听说居延把我带走,立刻以ZY的名义向云城警局提供了技术支援,通过交通监控、历史犯罪数据和地理信息,预测出居延的逃亡路线,指挥无人机优先搜索。
船员用弹弓打掉无人机的时候,他正在赶往海边的路上。
我翻了个身。
屋内温度适宜,窗外电闪雷鸣。
身边有一个空枕头。
总觉得一睁眼,居延就会躺在这个枕头上,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。
我把枕头抱在怀里,想起小刀刺进他胸口的那一幕。
洗了很多次手,怎么也洗不掉捅人的感觉。
婚戒在手上戴了四年,现在无名指光秃秃的,原来的位置留下了一圈白色的痕迹。
他威逼利诱才让我戴上了的戒指,今晚却那么决绝的要摘掉它。
他已经彻底看清现实,放弃我了吗?
这么大的雨,他还活着吗?逃走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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