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，一个满头白发的拄拐老爷爷站在那里。
老人又叫了一声：“小明，过来。”
王明明抹了抹眼泪，小跑到了老人面前，声音带着呜咽道：“爷爷。”
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，叹息一声。
他儿子在外工作，常年不在家，儿媳妇又是一个工作忙的，说周末的时候要去过过私人生活。
留下小明这孩子整天跟着他这个老人家去公园，看着他羡慕地望向别人一家三口的生活，叫他去和别的小朋友玩，他总会懂事地说陪爷爷就好。
那天看着一堆小朋友围在校门口，而小明走着走着目光就望向那里，他问有什么事，小明愣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，什么都没说。
“是我坚持要买的。”王爷爷沉重的声音响起，目光也看向了齐耳短发妇女。
“买衣服的钱也是我自己的。”
“我也知道这不是强买强卖，而是自愿，只是不想让你知道，多生事端，没想到你还是来闹。”
“你对小明一向不上心，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衣服了？”
齐耳短发在老人锐利的目光下，额头渗出细汗，也不敢继续无理取闹坐在地上了。
齐耳短发讪讪地说：“还不是您说是强制性的，我这以为你们被骗了吗？”
“都怪你们之前没跟我商量，后来也没跟我说清楚。”
齐耳短发似是被自己的话语说得起了自信心，咄咄逼人起来：“再说了，我们什么家庭啊，小明现在就想着穿那么好的衣服，以后养大了胃口咋办？我可没钱。”
王明明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冒了，呜呜哭着说：“我不是。”
说完小男孩就扑在了老人的怀里，双手紧紧抓着老人的衣服。
王爷爷伸手拍了拍王明明的后背，生气地看着齐耳短发说：“你这是当妈的样吗？”
“平时不见得你对小明有多好，现在一件衣服都闹到别人家里来了！”
“如果你不想要小明，那我通知他爸回来，你们就干脆分开得了！”
齐耳短发一听这话就急了，她丈夫回来那她欠的账岂不是瞒不住了！
完了完了，到时候她偷偷打麻将赌钱还赌输了的事传出去，估计工作都没了！
齐耳短发一改刚刚的目中无人，提起僵硬的嘴角笑道：“爸，你这话说得，小明也是我儿子啊，我怎么会不要他。”
“小明他爸也挺忙的，还是不要打扰他了。”
说完，齐耳短发想过去拉小明手臂，表示亲近，结果小明往王爷爷的身后躲得更远了。
王爷爷冷哼一声，明显是不买她的账。
齐耳短发咬了咬牙，转头向李芳道起歉来：“不好意思啊李同志，这事怪我，怪我，我在这给你道歉了。”
说完齐耳短发对着李芳弯了弯腰，在垂落的头发遮掩下，扭曲了面孔。
李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拙劣表演，扯了扯嘴角：“你不止要给我道歉，还有她们。”
李芳指向院子里的众人，目光犹如锐利的箭射向齐耳短发。
齐耳短发目光看向那些面面相觑的人，面容扭曲了一瞬又换回了僵硬的笑脸，弯腰的动作像放慢了三倍速一样，鞠了一个标准的90°躬。
她的声音又尖又细：“对不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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