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龄榆低头扣弄着嫩白指节,没敢看他。
但她作为一名工科生的自觉,下意识间用余光瞥了一眼他那把枪的型号数据。
是M1911,9×22毫米的改过径的,格洛克6π新型特制手枪。
空气里有些僵持。
傅龄榆想到,她刚刚还用力拍掉了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,按这个男人睚眦必报的性格,估计会变样报复的。
她微微低垂着头,鼻尖生理性酸涩,眼角没忍住溢出生理性泪滴。
周炀征用手掐起她的下巴,迫使女孩抬头看着他。
"傅龄榆,从现在开始,你归我了。"
女孩听到这话,身体不受控的颤了一下,心里那股对他的害怕更甚。
他身高足有一米九二,体型差明显,对于一米六五的傅龄榆来说,实在太高,被掐着下巴仰头看他的姿势有点痛。
娇艳眼角不断洇出的小珍珠沿着女孩嫩白的脸颊淌下,顺着天鹅颈掉落在她漂亮的锁骨上,再流入衣服内勾人凸出的弧度里,显的楚楚可怜。
周炀征不喜欢看见女人哭,但在傅龄榆哭的瞬间,他并没有生出俘虏傅庭尧女儿的报复快感,反而有了心软的念头。
身体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燥火,他喉结滚动,用力扯了下本就松垮的黑色领带。
眼泪是她惯用的武器吗?
从小被豪门富养长大的女孩肤白胜雪,皮肤嫩的吹弹可破,只被周炀征绀了没一会的下巴,就浮出了严重的红印。
周炀征皱眉,松开了绀着她下巴的手,磁沉的声音带了点粗燥:"哭什么?"
听到他的声音,似乎才觉得委屈,压着娇软的泣音低声哽咽,抬起水雾迷蒙的双眼看他几秒钟,又继续不受控制的啜泣。
傅龄榆一边哭,一边默默的用手抹着眼角洇出的泪花,本就浓稠明艳的柳叶眼增染出了惹人怜惜的娇怯感。
整个偌大的地下赌场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周炀征没说话,似乎很有耐心,就站在傅龄榆面前默默的听她哭泣,在等她给出别的反应。
沙哑娇糯的泣音渐渐变缓、停止,女孩哭后清泠甜涩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中:"周老板,我没力气了..."
"我腿软,要带走我的话,可以抱嘛?"
既然惹不起他,作为俘虏,傅龄榆也不想吃没必要的苦头了。
只不过,她刚刚被男人吓得实在动弹不了,所以就想得寸进尺使唤罪魁祸首一下。
她是在赌。
娇怯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,挠在周炀征的心上。
周炀征眸色暗沉,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他凶戾逼人的目光渐渐收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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