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承被众官员推出来,仿佛被任命了一个光荣的使命。
蠢货。
活该你们是奴才。
还肱骨之臣?呵呵,都说伴君如伴虎,若是惹了帝王不快,前尘往事都不能让他对你们手下留情,说杀就杀了。
就像他的母亲,什么海誓山盟,都是虚妄,只要触及到他们的利益,你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去死了。
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,不然连睡都睡不安稳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剥夺了性命,冻死在雪堆里。
砰——!
“要你们有何用!再治不好,都要了你们的命!”
随着半掩的门透出来晋凛州冷然的嗓音,穿着白袍的太医跌跌撞撞滚出来,额头都磕红了。
叶承冷笑一声,推开门进去。
因为他是元锦名义上的舅舅,自由入宫的权力还是先帝赐给他的。
“叶丞相,你怎么来了?”
叶承假笑,“臣来探望陛下,诸位大人都很担心陛下安危。”
“用不着,陛下无事。”
晋凛州有意在叶承面前塑造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形象,很成功,叶承没有觉察。
或者说他自己是臭的,便以为所有人都应该是臭的。
“还是让臣看看方能安心,摄政王如此阻拦,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分明是一副好样貌,偏偏一副令人作呕的小人得志的表情。
晋凛州装成一副被说破恼羞成怒的样子,捏起拳头就要打他,叶承把他往旁边一推,闪身就进去了。
屋里一股子药味,门窗紧闭着,又热又熏,看来晋凛州对“小皇帝”完全不上心啊。
叶承这才放心,看到元锦过得不好,他才觉得好受,和先帝十几年兄友弟恭、惺惺相惜,装得他快吐了。
叶承离开后,“元锦”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,“快开窗快开窗!小爷我快憋死了,这老东西,别以为小爷闭着眼睛就不知道他有多幸灾乐祸。”
宽胸阔背的身材,这哪里是元锦,分明是孟令召!
小皇帝鼻子娇气,肯定闻不得这憋闷的臭气,所以孟令召就来了一记偷梁换柱!
反正躲在被子下,挡在帘子后面,连男女都认不得了,谁还能分得清谁是谁?
“陛下,您小心些。”
太监紧张的声音传来。
孟令召脸色一变,“小爷去换个衣服,不然小皇帝闻到我身上的臭气,就他那娇气的鼻子,不得嫌弃到天上去?”
守在宫里的太监也纷纷把窗户打到最大,拿起许久没用的蒲扇往外扇风,尽早散味。
晋凛州连忙上前扶住他,替他整理好微微散开的衣领,“陛下,你方痊愈,还是虚弱的时候,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孟令召呢?”元锦往里瞥了一眼,问道。
“在换衣服。”晋凛州道,忽然又听到里头细微的水声,嘴角一抽,“现在他在沐浴。”
元锦:?
他无奈道,“大白天沐浴?”
晋凛州正色,“可能是闷出汗受不了吧。”
“罢了。”元锦问他,“人手布置得如何?预测叶承该按耐不住了。”
晋凛州道,“随时准备着,就等着他动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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