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寒话音未落,满堂寂静落针可闻。
祝星晚摇摇欲坠的体面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赫连寒当众表明他只当祝星晚是妹妹,却直言心仪祝棠梨。
一个是相府悉心教养出来的闺阁千金,一个只是如山雀般平凡低微的养女。
赫连寒的选择无疑是一个个巴掌落在祝家人脸上,几乎是全京城都听见了。
薛景之此刻也怔然望向祝棠梨,他曾经熟悉的女孩明明那样平凡,可却让镇北王为之动了心思,怎么可能呢?
祝棠梨看似平静的目光底下却暗藏诧异与悲凉,原来他并不爱祝星晚,那她上辈子遭受的那些又算什么呢?
还是说上辈子的她过于乖顺,所以不得他心,反而这辈子她不再逆来顺受生出棱角后,在他看来却成了特别的存在?
可是无论如何,哪怕他是真的爱过她,她也不可能原谅这个男人了。
赫连寒凝视着祝棠梨的眼睛,真言符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,并毫无顾忌和负担,将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他试图从她眼中看出几分受宠若惊,亦或者心花怒放,但是都没有。
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。
“祝棠梨!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勾搭上王爷的?难怪你要和表哥退亲,原来是另攀高枝了。”祝星晚再也忍受不了,都顾不上还在公堂之上,便朝祝棠梨冲了过来。
好在衙差十分尽责,将她生生拦下。
祝棠梨看着祝星晚气急败坏的模样,想起当日祝星晚在她面前炫耀勾勾手就能抢走薛景之时的得意,再看看如今祝家人一个个面色黑如锅底,此刻她心中畅快无比。
不论如何,这一把是她赢了。
赫连寒的选择,等同于将祝家人的脸皮踩在了脚底。
而他使用真言符后并未性情大变,疯言疯语,只是将内心所想毫无保留地表达了出来,这便也证明了祝棠梨的真言符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,仅是会让人说真话罢了。
有了赫连寒的亲自证明,自然不敢有人再提出质疑。
祝棠梨这次自然要将最后一张真言符用在祝星晚身上,而为了不引人怀疑,祝星晚也只有硬着头皮接受。
祝家人一个个屏息凝神,冷汗涔涔,如果祝棠梨的真言符真有那般神奇,那他们合力陷害祝棠梨的事就瞒不住了。
反观祝星晚,她反倒没那么紧张,而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坦荡模样。
这让祝棠梨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,果然,当主审官问出给马匹下药的人是否就是她时,她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,无辜地摇了摇头:
“不是我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怎么会给自己的马下药,还让马冲着自己撞过来呢?”
祝棠梨眯起眸子,面露讶异之色,为什么真言符不起作用了,难道真的不是她?
可是,怎么可能呢?
就在这时,另一边的马夫突然在此时对着主审官哐哐磕起头来:“大人,是小人干的,都是小人一时糊涂才闯下塌天大祸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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