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星晚闻言,慌忙高声反驳:“你胡说!你一定是被人收买了,才污蔑于我。”
祝棠梨轻笑:“污蔑?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呈上的人证物证皆是污蔑呢?首先先说人证,你们一家人沆瀣一气,岂能为证?至于他……”
祝棠梨指向薛景之,眼中满是嘲意:“一个心虚到连与我对视都不敢的人说的话,岂可当真?”
薛景之闻言,猛然抬头看向乔知夏,只见她的眼神里无悲无喜,对他已然如陌生人无异。
这一刻,他死死掐着掌心,却也抚平不了心里的那股怅然若失。
“还有那位马夫,他所谓的指认不过是空口白牙,要说到那方绢帕,绣功可以模仿,但有一点他们模仿不来,那就是收针打结的手法。”
祝棠梨将自己的两块帕子掏出来呈上公堂,她的帕子打结时都用了阴阳结,这种结法会留下一个细小的疙瘩,不仅影响手感,仔细看就能找到收尾处,一般的绣娘都不会这么做,她们的收针是无痕的。
主审官低头审视着那几方丝帕时,祝棠梨继续盯着那马夫冷静地分析道:
“据马夫说,他当日捡到手帕的地点是南城老街,我们都知道元宵那日有雪,也知道南城老街有鱼市和菜市,而时间是午时。午时的南城老街,路面的积雪被踩踏过后得有多脏?而这块被当做证物呈上来的丝帕却不染纤尘,敢问大理寺收集证物后还要清洗吗?”
祝棠梨这番话一出来,主审官只觉脸上一阵发热,幡然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恼怒。
而那马夫则已然汗流浃背。
祝星晚和祝瀚海一家纷纷面色发白,毕竟这些物证是如何来的,他们心里都很清楚。
赫连寒看到这里,看向祝棠梨的目光里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欣赏。
处变不惊、临危不乱、思维敏捷又精通玄门奇术,实乃奇女子也。
眼看局势再次反转,对祝星晚十分不利,她在心里一遍遍呼喊系统,眼下只有系统能帮她了。
主审官拿起那铜葫芦又问:“那这个药葫芦你要怎么说?葫芦里还有残留的醉马草研磨的药粉。”
祝棠梨直言不讳:“那铜葫芦并非是药瓶,而是我宗门法器净魂瓶,用于超度怨魂所用。”
“什么?”主审官闻言,手一抖,那铜葫芦便掉落在了案桌之上。
“大胆案犯!岂可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,此乃藐视公堂,是要挨板子的!”
主审官敲响惊堂木,高声呵斥,俨然是对祝棠梨的鬼神之论表达不满。
但这次还不等祝棠梨反驳,忠勇侯便站了起来:“本侯相信祝小姐所言非虚。”
王夫人也出声附和:“祝小姐的确有凡人没有的本领,也是多亏了祝小姐,我儿才能入土为安,不至于在河底落入鱼腹。”
王夫人倚靠在忠勇侯肩上,一双红肿的眼睛带着虚弱的感激,却没有半分神采。
祝瀚海见忠勇侯夫妇竟然对祝棠梨的态度如此亲和,立马出言劝阻:“忠勇侯可千万别被她骗了,此女就是个会邪术的祸害,本相才将其逐出了相府,谁若与她沾染上关系,定然会受其牵连。”
忠勇侯闻言,冷冷嗤笑一声:“本侯竟不知丞相大人竟如此是非不分,为了包庇亲女,不惜制造伪证也要置养女于死地,咱们改日还是上陛下面前分说分说吧!”
“忠勇侯慎言!本相可从未使过此等腌臜手段,这祝棠梨本就心思歹毒,精通邪术,绝非讹言谎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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