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过往的证人(1/2)
赵扬帆说的“内鬼”的意思是……
赵扬帆、王天琳、崔隽、万雪霏、欧阳笑之、苏可、齐禹、慕容梦幽、顾君来、我，加起来总共十个人，这里头有个人与我们立场不同。也许是安博斯在辩论输给赵扬帆后，安博斯派去云起监视赵扬帆的人；也许是董承晖在成为省评议会会长后，派到旌歌庭辩队内部当眼线的人。赵扬帆担心这个，因此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立场，甚至接受了省评议会的委托提出那个“75%学生不能参加校园法庭活动”的起诉，就是怕被董承晖死盯。
他之所以认为有内鬼，是有两个原因。第一是因为他初三时的旌歌辩论队没能参加辩才杯辩论赛，第二是因为他高一时接到过几次与评议会有关的起诉，都在评议会的阻挠下搁浅。他相信自己的安排十分周到，只能是内部有人作怪才会发生这种事情。
因此他十分肯定地说“我们之中有内鬼”。
那么，谁是内鬼？
我肯定不是的，我清楚地很。除了我和赵扬帆以外，还剩下八人。我认为，如果内鬼与董承晖有关，那他多半是旌歌庭辩队的那三个人中之一。因为我们王牌庭辩队根本无从得知他们旌歌队内部在搞什么啊！
重点是，我不可能怀疑我的队友的。天琳，她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？以她的性格能当内鬼？崔隽，他也指证过董承晖，他参加辩才杯也不是和安博斯一队，怎么当内鬼？万雪霏，她以前一直在外文中学留级、唱自己的歌，要不是我们去了寒露时分……她……我先保留意见；欧阳，没有那么搞笑的内鬼；苏可，没有那么弱气的内鬼。说白了我就不可能怀疑自己人，因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活动室里打锄大D！
不过，两年前他们的行踪我就不太清楚了。我只知道天琳和王昊轩在广州折腾，崔隽万雪霏苏可欧阳在干嘛我一概不知。也许他们中间有发生过什么JQ我就不知道了。关于这点，赵扬帆没有表态，听他的意思是他事先也不认识我们其中的人。那么，结论，还是内鬼在旌歌队内部的可能性高。
我们聚过以后便各自散了，都怀着跟黑漆漆的天空一样沉重的心情。谁要赵扬帆提出那么个鬼点子呢，害得大家左思右想心神不宁，就连欧阳那最没心没肺的人都望着大家不知该说什么。
能说什么？难不成你们也怀疑自己队友？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出岔子，马上就要开庭了，若是大家不团结的话，我被判有罪是不是你们买单？现在需要一个人站出来说没事，大家彼此信任，大家友情长存！天琳，我说的就是你，你怎么还不说话？
只见她一捋辫子：“各位，我们去江边走走吧！”
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吧！
见我急得抓耳挠腮，她马上懂了，说：“你在担心什么？怕我们队友之间相互怀疑，影响庭审？”
“当然了！”
“你傻啊。赵扬帆说的内鬼是盯着赵扬帆的，关我们什么事。”
“这……好像是我想太多了，但你怎么能保证没有内鬼盯着我们？”
“瞧，是你自己在怀疑队友吧。”
我的个天，我说不过她。
就算我真的怀疑，也不如某个人怀疑。就是那个谁，转着笔的崔隽，瞧你那眼神就知道是在分析我们每个人的行为和心理。
“就算没人提出内鬼，他也会这么做。”万雪霏张开扇子扇了扇，似乎还嫌夜风不够凉。
崔隽暂停转笔还嘴：“的确，有些人长得实在太像内鬼，但就是抓不着狐狸尾巴。”
万雪霏优雅地转过身子，微笑地望着他：“我们之中能够捕获到旌歌队信息的人，好像只有一个吧。”
“我们之中搞不清来历的人，好像也只有一个吧。”
“都……都是谁！？”苏可吓了一跳，打起精神问道。
“哇呀哇呀，苏三，他们只是在斗鸡而已，你可别被感染！”欧阳说，“最有嫌疑的不是他们两只鸡！”
“那是哪只鸡？”苏可更紧张了。
“是……”
欧阳忽然指着一个人。
随后大家的目光全都望向了那个人。
喂，你们不是认真的吧？
都望着我干嘛！关我什么事啊！！我可是名副其实的被告耶……还有，我又不是鸡！
“就因为你是被告，你的嫌疑才大。”天琳拍拍我的背说，“你两年前曾经跟安博斯有一腿，一年前跟安博斯有一腿，现在又跟安博斯有一腿……”
我这只鸡还三条腿。
“现在我是和安博斯辩过，一年前我也跟安博斯辩过，但两年前我和他做什么了？”
“你想去看他和赵扬帆的决赛，但中途被耽搁了。好像是什么没钱买票的借口。”
我们是真没钱买票……
“有了这个借口，你就去了课外活动署，替安博斯害死陈展荣。”天琳一捋辫子，“安博斯的不在场证明就推翻了。”
“那安博斯告我做什么！”
“你成了被告，安博斯放弃你了呗。”天琳双手插在胸前，抬起头说，“还好我在录像中发现了那是你，不然法网根本逮不到你们！”
“别开玩笑了！”
“没有开玩笑，你的确是最可疑的一个。所以大家低头不语，你以为是大家在相互怀疑？”
难不成是……在怀疑我？
“谁怀疑你了！”天琳说，“是你的嫌疑太大了，大家要考虑该怎样替你辩护！”
原来如此，我误会你们了！原来你们是在替我着想，我还自以为是地猜疑你们，怕你们辩不好，我这种想法真是太自私了。
“安博斯放弃了你，我们是不会放弃你的！”
都说我跟那个安博斯没腿了！
他们都不听我解释，又三三两两聊天去了。只有刚回过神来的苏可松了口气，跑来问我那个没钱买票的借口。我反复强调那不是借口了，非得跟我抬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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