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穆川闻言，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他环着双臂，勾唇睨江上歌一眼，“你可知，你这动作，在这里，这个时辰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江上歌的脑子有点儿没转过弯来，她直勾勾地看着齐穆川，“啊？”
她做什么动作了？会让齐穆川这样说？
齐穆川算是看出来了，现在的江上歌是真对他没有丝毫的念想，她一心想着和离。
这个念头一出，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。
明明是他不喜这段婚姻，不喜江上歌，想着有朝一日能和离。可现在，却换作她想着方要和离，甚至为此不惜跟着他前往灾区。
他揉了揉眉心，莫名的有几分烦躁和不悦，“在大晚上，孤男寡女的氛围下，你做出那样的动作，莫不是在邀请我吗？”
江上歌听到这话，斜眼看向他，嘴角微挑，似笑非笑，“邀请你？我再饥不择食，也不会邀请你的。”
她弹了弹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，举止间透露着不屑，“我这人向来爱干净，不喜欢脏了的东西，也不喜欢脏了的……人！”
这话一出，齐穆川蓦地抬起眼，犀利眸光为那双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，“江上歌！”
江上歌掏了掏耳朵，不太耐烦道，“你用不着这么大声，我听得到。”
她不以为意道，“我知道我伤到你的男子尊严了，可我这人向来只会说实话，若你不高兴，那请你忍着。”
“要是你忍不了，那请你往后转，走出去就可以了。”
齐穆川声色俱厉道，“江上歌，你说过很多次了，我和云兰英没有过任何不该的关系，我也对她也没过任何念想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？”
江上歌单手撑着头，语气冷冷道，“曾几何时，我数次说过这样的话，你可有相信我？”
她补充道，“那时，无论我如何解释，你都不相信我，固执地认定是我做了恶毒的事，对我各种责骂和羞辱。”
齐穆川忽然沉默了下来，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平静下来。
如今，身处相似的场景，他才意识到，以往他对江上歌有多大的偏见，以往他对她是如何不好的。
那时的他，从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，对她永远只有指责和冷漠。
江上歌看到他这副样子，内心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，“现在，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，你便这副样子。”
“光从这点，便足以看出你对我的厌恶。既是如此，等这次灾情解决后，我自会向皇上请旨和离的。”
有灾情的事在，想必皇上是不会愿意她再和齐穆川绑在一块的。
齐穆川的眸色暗沉，紧紧的盯着她，“江上歌，说过了，要和离也是我提出来，你不要想着能和离！”
他的语气微重，“当初是你用尽手段要嫁给我的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江上歌截断他的话，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，“我差点儿丢了一条命，还不够偿还你吗？”
“你是不是真要我死了，你才罢休？”
原身已是被齐穆川逼死了，他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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