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大人不明所以，连忙扶起夫人，他们夫妻不说恩爱，也是相敬如宾，为何会如此，他心惊肉跳的！
她的头发乱得不成样子，脸色苍白狰狞，身上散发出不可言说的味道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像一个疯子一样，浑身颤抖，手脚乱飞，曹大人被吓坏了，一时没有反应。
曹夫人呆愣望了他一会，突然像疯狗一样咬住了他的小腿。
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，曹大人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，他是逃不开也逃不掉的。
这些年下来，国库早就被掏空，所以大雪灾来的时候，陛下也知道没了钱，才做出一副残暴的样子，尽管他本性如此，还是很幸运逃过一劫。
到这会，没了上天的眷顾，他最后是逃不过的，必死无疑。
他是逃不过了，可家里的孩子要活命。
他颤颤巍巍地坐到这里，万一被发现，他们家恐怕要挫骨扬灰！
“曹大人，你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，谁能想到我们在这里。”丞相讽刺道。
“你看你这个鬼样子，纯粹是个窝囊废！”
“活得连狗都不如！曹志真不该让你来这里！”
“你看你，就一两年瘦成这副模样，快死了？”
……
老臣你一言，我一语，激烈地谩骂着他。
曹志欲哭，无泪，他早就没有任何办法了，如今，他也早说了吧！
让你们跟我一样痛苦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曹志忽然狂笑发癫，那夹杂着狠狠的阴森嘲讽的意味，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？
他们表情逐渐僵硬，慢慢地抬眸，慢慢对上了对方的视线，再那一刻所有的猜想都浮现在脑海。
脸上的肌肉抽动着，老丞相战战兢兢问，“曹大人，你说是什么事？不要吓我们！”
曹志沉下脸色，一声不吭，香囊里的药他不打算拿出来了，静静地等着不说话，他一脸安静。
那群老臣彻底慌了神，手脚都不听使唤了。
太静了！
一炷香过后，曹志的瞳孔看起来大了一些，嘴巴里有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气味。
他抖着手解开衣裳，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，里头瘦骨嶙峋，骨头看得分明，近似一副枯死的骸骨。
因为没有吃解药，曹志浑身难受，反复万千蚂蚁在骨头缝里啃咬，迷迷幻幻中看着旁边有人影。
他扭曲地跪在地上，学着妻子的样子抓住他们的小腿，嘴里无意识喊道：“放了我罢，我什么都听你的，给我…给我……”
几位大人连忙后退，紧靠着墙，一位大人更是直接蹿上房梁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曹大人是妖怪？”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老丞相疼得哇哇大哭，他年龄最长跑得慢，被曹志抓住小腿，嗷呜一口见了红。
“林老头，救我。”丞相撕心裂肺。
“不敢。”林将军是真的不敢下去，曹大人可怕得到紧。
他绝对没有公报私仇，那个老东西仗着是文官之首，没少写奏章弹劾他，嘲讽的诗文也是少不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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