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仅是对儋州,也是对儋州的百姓,沈青檀才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,良田到手,耕种忙碌,眼瞅着再过两三个月就能收获,要是出现暴雨导致的洪水,先前的努力完全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许蝉心中忧虑,靠坐在床上久久没动,没过多久,外头传来声响,沈青檀满身湿痕的走了进来,门一关,便将衣衫脱下,他也不点蜡烛,就这么在夜里摸索着。
许蝉看不下去,下床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。
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?”沈青檀脱得只剩下一身里衣,脸上满是雨水,许蝉拿过帕子,给他擦起脸来,“你不也是。”
“这次又是怎么了?”
“河道出了点小问题,刚都解决了。”沈青檀接过帕子,粗鲁的擦了起来,“先前只顾着养济院和与预备仓,把河道给疏忽了,儋州这边的基础设施多年没人管,脆弱的很,要这雨下的还大些,河道怕是支撑不住。”
“明天得先让靠近那边的百姓先撤了,等雨下的不这么频繁了,也能着手开始疏通水利,先前变荒为田,好些都没往水渠上整,导致一下雨田里的水就爆满,很多百姓大半夜的还要去挖田埂放水。”百姓搞不赢的时候,就只能求助于官府,这些日子,沈青檀都搞出经验来了。
“那你也得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不适,自从下暴雨,你说说,你每天就睡了多久。”许蝉也不是不顾儋州的百姓,就是心疼沈青檀,这些日子他是没日没夜的跑,可别说在衙门他会休息,狗屁,在家里他还做做样子,在衙门只会干的更凶。
“我这不是赶回来了,不气,不气,更弄完了这档子事,我肯定连着沐休个三五天。”沈青檀擦干了身上的水,伸手想去抱许蝉,被许蝉踹了一脚,“去用热水冲个澡,刚淋了雨,什么都不干,也不怕发热去。”
“灶屋温了热水在那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,你先睡,我洗完就来。”沈青檀快速前去灶屋打来热水冲了个热水澡,扫去雨水带来的冷意,等洗完再回来时许蝉已经靠着床睡着了,心中暖意弥漫,沈青檀将人放在床上,自身后贴上去,没过一会就被嫌热的许蝉给踹开了,弄得沈青檀是哭笑不得,心里暗暗想着,等搞完这批事,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休息。
困意袭来,沈青檀沉沉睡了过去。
可能是因心里想着事,睡了不到两个时辰,沈青檀就行了,窝在他怀里的许蝉还在睡,没舍得叫醒她,披上衣衫沈青檀就出了屋,只来得及拿春朝早些准备好的包子馒头肉饼。
“河道那边怎么样了?”沈青檀身穿蓑衣,急匆匆的往城外赶。
“暂时稳固了河道,还能多撑会儿,但要再按现在这下雨量下去,那口子迟早得崩溃。”陆五忧心忡忡,紧接着道,“我已经提前做了准备,石头都是冒雨在往这边搬。”
“百姓撤离了没?”
“还没呢,一个个的都不肯走,舍不得田也舍不得家,宋县丞提前过去了,就他那三寸不烂之舌,应该还是说的动的。”
“过去看看。”沈青檀骑上马,直奔城外,雨下的大,抽在脸上又冷又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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