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哪来的准数。”男人贪袋子里多的钱,硬是装聋作哑。
“你来说。”陆六将铜板扔给少年,少年抓了一小半出来,约莫二十个铜板。
“怎么可能才这么丁点,那一钱袋子都是我的,都是你个狗崽子偷我的。”男人暴怒,跟泼妇似的就地撒泼。
“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,你要说不出个准数来,那看来这些铜板也不是你的。”陆六强势,旁边有人坐不住了,忙开口,“老刘,你就说吧,再贪心下去,这你被偷的到时候都没得了。”
“就是。”
“算你们狠。”被称呼为老刘的男人起身,朝着陆六伸出了手,铜板到手,老刘塞进兜里,狠狠瞪了少年一眼,“狗杂种。”
这回,陆六没再将少年钳制住,只见那少年如利刃般冲过去,使得老刘栽了个大跟头,嘴里冒出血来,老刘哪还能忍,有官府的人在,其余人没敢上前帮忙,单单就少年和老刘对打,少年身单力薄,老刘孔武有力,本是不用看就知的,结果,少年凭借不要命的打发,生生占了上乘。
眼瞅着两人打的不死不休,陆六忙将人分开,和老刘一起的赌徒见老刘倒下,也忙将人拖走,徒留少年晃悠悠的站在原地,满脸的血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归于平静,许蝉心中不忍,但也只强出头的道理,那少年对所有人都带着恶意,防备着所有人。
静默间,林素萍说出了这中间的缘由。
“那少年没有名字,汉民对他多数是骂称。”
“汉民和黎族之间矛盾久远,那少年的爹是汉民,娘是黎族,两情相悦,偷尝禁果,孩子娘生产时难产没了,爹也在出海后再没回来,孩子生下后,黎族视为耻辱,扔到了孩子爹家里,小时候还有个奶奶带着,自小被孤立,好歹有点吃的,能活下去,两年前孩子奶奶没了,就学会了偷鸡摸狗,人好歹是活下来了,但人也被两方排斥,黎族嫌他身上留着汉民的血,汉民觉得他偷鸡摸狗,把黎族的习惯学了十足十。”两方不讨好,他就跟野草一样野蛮生长。
“这汉民和黎族的矛盾到底是怎么形成的?听你说的,好像是愈演愈烈。”
“最开始其实就是黎族好吃懒做,自个不种田,出岛挖汉民的洋芋、地瓜吃,要是以前偷了就偷了,反正他们也偷不来多少,可是后来土地改革了,汉民自个都吃不饱,可能黎族偷的那些就是汉民自个的口粮,两方争抢就结下仇了。”
“如果只是口粮之争还稍微好些,可是五年前有个黎族人做的太过分了,几乎把人家一块田里的粮食都给糟蹋了,汉民合伙将人给抓住,愤怒之下失手将人给打死了,这中间有了人命,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再加上黎族人有自己的一套语言,他们说的我们听不懂,沟通不了,更是误会重重,可不就是愈演愈烈。”
许蝉算是听明白了,要想儋州发展,除了解决汉民的问题还不够,还得和黎族人处理好关系,这时候许蝉总算是深刻明白和谐共处有多么重要了。
说的容易,真要实施起来做到还是有一大段路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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