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蝉直摆手,“我刚吃完一个,现在有些撑。”刚说着,许蝉就打了个嗝,春朝忙给她倒了杯水,见没有持续打嗝的势头,春朝方才放下心来。
大门敞开,天际恰能看见太阳自东方升起,偌大的火球,整片天空都跟火烧似的,许蝉轻抿了口水,深吸了口气,她觉得以后在儋州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。
迈出府邸,许蝉就在周遭看了看,早起的以女子占多数,身穿长衣,脸和脖子围的严实,提着桶一同朝海边前去。
许蝉刚来,对儋州还是有些好奇的,本想上前询问两句,还没迈出几步,就被迎面而来的一群孩子给围住了,大的十岁,小的三五岁,打着赤脚,手里拿着个碗。
“夫人,可怜可怜我们,给点吃的。”
“我娘病重,我和妹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。”说话的孩子嘴唇干涩脱皮,皱巴巴的毫无血色,拉着的妹妹也是脸色蜡黄,多数都营养不良。
“求求夫人施个几文钱,赏点吃的吧。”
一群孩子跪倒在地,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许蝉环顾一圈,发现周遭人眼神冷漠且麻木,无一丝动容,小孩里面更有相互拉扯,暗戳戳拧人的。这让许蝉觉得不对劲,本想往后退,生生被堵的动弹不得。
“你们这些小兔崽子,吃了雄心豹子胆了,这是官府,也敢到这来行骗。”一大娘拎着个烧火棍跑了出来,眼瞅着就要过来,刚还死死纠缠的一群孩子们一窝蜂的跑了。
“吓到了吧,这里的环境就这样,一有外地人来,就一窝蜂的围上去,孩子年纪小,有不知内情的总会就发发善心,赏点什么,久而久之,就成了习惯。”林素萍将手里的烧火棍往后挡子挡,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许蝉笑了笑。
面对许蝉的不解,林素萍也没卖关子,直接解释起来,“这还不是穷闹得,儋州这地方,男女位置颠倒,按理来说是男耕女织,可这地方的男的不一样,正事不干正事,有点钱就喝酒赌博,没钱就算烂在家里也是一动不动,男的靠不住,女的就只能自个支棱起来,每天早出晚归,获得微薄的一些收入,吃不饱但也饿不死。”
“长时间吃不饱饭,大人还好,小孩就不太行了,家里没吃的,就只能跟着大孩子,运气好还能有两口吃的。”越说林素萍越是恨铁不成钢,说到最后,也只能无奈的叹气。
这也是没办法,终归到底还是穷闹得,这穷要是解决不子,后头还是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。
许蝉听着若有所思,这确实是个大问题。
见许蝉一直没说话,林素萍这才想起介绍自己,
“夫人见怪了,我这人有些自来熟。”
“没事,我这初来乍到,什么都不了解,你同我说这些我高兴还来不及,再说了,刚刚要不是你帮我解围,我还不知要怎么办呢。”
“都是小事。”林素萍乐呵呵的,手里的烧火棍往地上一杵,倏地闻到什么烧焦了的味道,“糟了,我锅里的粥,夫人,我可不跟你聊了。”
不等许蝉回答,林素萍风风火火的回了,紧接着许蝉便听见了她的怒骂声。
许蝉忍不住笑,暗叹这人也是个性子好的,想到刚才的那些孩子,她又忍不住叹气,只怕是林素萍刚说的只是儋州的冰山一角。
转身间,忧心的许蝉和站在门口的沈青檀对了个正着。
“醒了?怎么也不喊我。”许蝉跑向沈青檀,靠在了他身上,
“这不是看你聊得正欢。”
“你都听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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