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腥气涌上心头,许柳身子微晃,攥紧了门,陆秩愤怒的走出,刚还在嚼耳根的几人早已没了踪影。
“哥,别追了,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。”许柳灿然一笑,呈现在没有血色的脸上愈发显得憔悴,陆秩的心一抽一抽的疼,伸手揽住许柳,“凝儿,你别放在心上,这事还没定论,不要轻易下结论。”
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许柳紧抿住唇,在自以为陆秩看不见的地方拿出手帕捂住了唇,殷红的血溢出,手掌都被濡湿了些许。
“哥,我想见小小姐一面。”
“那我送你回屋,这风大,吹久了你会不舒服。”许柳摇头,扶在门上的手愈发用力了些,“哥,自我回来都没出过几次门,人都要变成药罐子了,可不就要趁这会吹吹,不然等会小小姐过来还不笑话我。”
许柳说话时眉眼弯成月牙状,那一刹那,好似回到了年少,陆秩满腔苦涩,一步三回头的迈出了门。
等陆秩走的远了,许柳方才拿出手帕,殷红的颜色不断刺激着她。
“小小姐,凝儿想见你一面。”陆秩在陆家外等了一刻钟,才见许蝉和沈青檀出来,一见着人他就迎了上去。
陆秩面色凝重,许蝉转身朝着许柳住的宅院走去,焦急间,快走变成了小跑。
迈步入院,震动的心缓缓归于平静,许柳正坐在石凳上,旁边趴着黑不溜秋的大咪。
走的近了,许蝉瞧见了许柳唇畔未擦拭干净的血痕,心中凝重,然后解下斗篷披在了许柳肩上,“本就病着,怎还在外头吹冷风。”
“总在屋里躺着,身子骨都要躺软了。”许柳扬唇直笑,许蝉已用斗篷将她裹的严严实实。
“那也不能总在外头吹冷风,连外衫都不披一件。”许蝉将人搀起,推开半掩着的门,走了进去。
浓烈的中药味弥漫,厚重到让人不适,许蝉没露出任何异样,让人坐下,然后起身摸了摸放在桌上的暖炉,陆秩有先见之明,早早的递来了新的暖炉。
暖炉落在许柳手中,冰凉的指尖触及,稍稍回暖,这般相处倒是有些像是回到了以前。
莫说许柳,就连许蝉也有些想念。
“小小姐。”
“如果你是以这种身份同我说话,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。”许蝉浅笑,眸底一片清明,冷淡到极致。
许柳垂眸,终究还是换了称呼,“阿蝉,趁着今儿你来,我同你说点陈年旧事。”
“嗯。”对视的刹那双方心知肚明,啪嗒一声,门被撞开,大咪庞大的身躯挤了进来,瞅了瞅许柳,又瞅了瞅许蝉,鼻子翕动,凑近许蝉闻了片刻,在她身上爬摸打滚,许蝉见此,也不由得抱住了大咪的大脑袋,暖和着她微凉的手。
许柳说的旧事涉及到陆家的上一代,当时先帝还是皇子,陆瑞霆是罪臣之子,先帝和陆瑞霆感情深厚,越过万难登基为帝,为陆家平反。
平反后陆瑞霆也没让人失望,以寒门之身一步步往上爬,站到先帝要他站的位置,奈何好景不长,先帝因当年的谋算和经历身子亏损,一日不如一日,几年的光景子嗣凋零,各种意外夭折、残疾,无法跻身正统,此种情况下,先帝想出了万全之策,狸猫换太子,可保住皇嗣,同时引蛇出洞,得以太平。
先帝周遭危机四伏,能信任的只有陆瑞霆,恰逢杨雪宁有孕,她腹中的孩子便成了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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