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出自沈时的主家之口，多少有些耐人寻味。
尤其是清瑶刚刚才说他“贪污货款、倒卖药剂”。
一时间，众人看向沈时的眼光都有些玩味。
“你！”沈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清瑶的话似乎意有所指，他刚想说话便被玉珠塞了一个清单在手里。
玉珠塞清单的手轻轻一抖，清单瞬间舒展，一端在沈时手上，另一端落地滚出好远，让周围众人都看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。
全是方慕青这些年在沈家私自拿取的各种物资。
“哎呀，时药师怎么也不拿稳些！”玉珠做作地捂嘴惊呼，然后又安慰道：“不过没关系，省得你费力打开了！”
“本小姐过去赏给方慕青的东西就算是我识人不清交的学费！但这上面都是她自己私自偷取的，这可是要还的！”清瑶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沈时：“如何？时药师，你是一次结清还是分期还账？分期我沈家只要你一分利！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沈时像是觉得这清单烫手一般立刻将它甩了出去。
这些东西就是赔上他的全部身家，也还不起十分之一。
清单飘飘扬扬落地，上面数量惊人的天灵地宝、灵石、药剂记载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这是诬陷！”方慕青就在几人身前，更是看得真切。她立刻扯过清单几下撕得稀碎。
“嘿！你个贼痞子还不承认！你撕呗，我这儿有的是！”玉珠又从怀里掏出三四份清单，扔给方慕青一份，剩下的都抛进了人群。
“我的妈呀！这个姓方的花了沈家这么多钱？”
“这还只是她自己偷的，要是再加上沈家原本给她的，不知得有多少！”
“药剂当饭吃啊？还吃沈家珍藏的高级药剂？她这修为是拿药堆起来的吧？”
“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！看这个数量，沈家的功法灵技被她学了个遍！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没有！你们血口喷人！”方慕青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，她今日只是想来拿些药剂疗伤，明明她之前拿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有！
{都怪沈清瑶这个废物！她为什么不乖乖去死！}
清瑶再次感受到了方慕青周身散发出的阴邪黑气。
“你青楼出身，是真不知道世家底蕴，你从灵阁拿东西的时候，不知道灵阁会有记录吗！”玉珠面露讥讽：“你真以为收买守卫就能随便偷啊？”
其实不止如此，方慕青偷拿沈家东西，一次两次还好，次数多了怎么可能瞒得过沈黎这个沈家管家。
只不过沈黎看她能陪伴开解沈清瑶，没追究这些身外之物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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