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来不是属于你的。”沈宝璋淡声说。
季慕成眼底闪过一抹痛苦，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沈宝璋，“你不顾一切为我做过很多事，如今你为裴或雍做的，都是以前为我做的，阿宝，你忘记了吗？”
“那我得到什么了？”沈宝璋轻声问。
季慕成脸色微僵，“我不会再那么对你，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护着你。”
沈宝璋眼神不耐地皱眉，“季慕成，同样的话说了再说很没有意思，你若是不甘心白商被太子所救，你可以去争取。”
“有你在裴或雍身边为他出谋划策，我还要怎么争取？”季慕成自嘲。
上一世这个时候，裴或雍已经差不多身败名裂了。
父王已经察觉到沈宝璋对裴或雍的帮助，让他要尽快解决沈宝璋。
沈宝璋笑：“这么说，只要有我在，这个天下便落在谁的手里？那你还真是挺没用的，无论是上一世，还是现在。”
“你非要这样激怒我吗？”季慕成问。
“听说皇上已经恩准季王回冀州颐养天年，季王府只有你留在上京，看来你是打算换个法子，这一世不打算篡位，想当个权臣了？”沈宝璋干脆在他对面坐下。
季慕成颔首，“是啊，不争了，反正也争不过。”
沈宝璋轻笑，她当然不相信季慕成的鬼话。
季王这招以退为进又不是没用过，他把希望都放在季慕成的身上了。
“有自知之明挺好的。”沈宝璋拍了拍手站起来，“对了，听说狩猎场多了些新奇的猎物，季大公子，要不要去看一眼？”
季慕成微微眯眼看着沈宝璋，“好啊。”
来到狩猎场，看到多出来的猛兽，季慕成眼中的笑意已经凝成寒霜。
“这么多祥瑞神兽，皇上见了肯定很开心，你说是吧，季大公子？”
季慕成垂眸盯着沈宝璋，他真的很希望能够挽回她的心，让她再次站在他的身边。
这次他们一定能够并肩作战，执手得到这个天下。
可她不但弃他而去，还帮着裴或雍跟他作对。
一次又一次。
没有人能挡他走向那个位置的路，即使是沈宝璋也行。
“阿宝，你真是太不听话了。”季慕成低声说。
沈宝璋转头看他一眼，“季大公子好好欣赏这些祥瑞，仔细找一找跟你之前发现的是否有区别。”
“告辞。”
她打不过季慕成，斗不过季王府，不能一刀杀了季慕成报仇。
但她能一点点地砍掉季慕成走向那个位置的手脚。
就算她做不到，还有太子呀。
沈宝璋走出狩猎场的时候，已经见到有宫人骑着马从不远处赶来了。
不止是狩猎场多了一批猎物，宫里上驷院也被送了两只。
盛文帝望着和好吃好喝供养的祥瑞神兽一模一样的鬣羚，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“皇上，这鬣羚在我们那边山峰里生活，最是喜欢在陡壁上跳跃，远远看着很像天马……”
送鬣羚到来的官员还不知祥瑞的事，见皇上目不转睛看着鬣羚，还以为皇上对鬣羚感兴趣。
“狩猎场还有多少这样的猛兽？”盛文帝沉声问。
“皇上，一共有十头，这两头是最强壮的。”
盛文帝冷笑出声，“好，好得很。”
只有一头那是祥瑞神兽，十几头都出现在上京了。
他是什么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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