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友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随即低低笑出声,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
这城里来的小姑娘都会骂人了,看来下次安排工作的时候,得让白栀离那几个混小子远一点。
别在村里呆两年之后,回城里张嘴闭嘴都是“狗娘养的”,这样肯定会被别人笑话。
一想到白栀栀两年后会回城,眼里噙的笑意,逐渐黯淡下去,像是撒了一层灰。
“嗯。”不多看就不多看吧!
他淡淡应了一声,拎起踢翻的水桶走出去,没一会又进来,拿了一块抹布,还有一个洋瓷盘。
用抹布在地面吸水,然后再把抹布上的水挤到洋瓷盘里……
满满的一桶水全部洒在房间里,这么吸能吸到猴年马月去。
“不用管,等水自己干了就好。”白栀栀还在生气,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。
“现在天气冷,一会水就结成冰了,容易摔跤。”
赵友坤怕棉袄弄湿,把棉袄脱了挂在脸盆架上,又把衬衣的袖子卷到大臂的位置。
两只手拧着抹布,手臂上的青筋凸起,肌肉线条明朗深刻,尤其是肱二头肌,窦家村比赵友坤更健壮的男人找不出几个。
蹲在地上擦地的时候,露出来一截精瘦的后腰,甚至还露出来一圈黑色内裤的边边。
黑色的!那不就是她那天摸的那一条,这男人的内裤是深蓝浅蓝色各种蓝,黑色的却只有一条。
“你跟柳翠翠真的没睡?”
赵友坤抬头,眼神平静,黝黑的瞳眸深深地看着她:“我以前是喜欢翠翠,我喜欢她这件事,她从始到终都不知道,更别提什么睡不睡了。”
“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很遗憾。”白栀栀的视线从男人后腰上移开,夹枪带棒说。
等等!以前喜欢?那现在是不喜欢?还是喜欢。
白栀栀刚想开口问,就听见生产队的保管员在外面喊赵友坤,赵友坤穿上棉袄出去,两个人就往大队部的方向走。
他喜欢不喜欢柳翠翠,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,她白栀栀才不会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死缠烂打,等两年的时间一到,自己是要回城的。
突然门被推开,一股冷风从外面刮进来,赵友坤去而复返。
赵友坤还怀里抱着一抱麦秸秆,把麦秸秆均匀地铺在有水的地方,解释说:“这样就算结冰的话,也不会太滑,现在是农闲的时候,队里也没有什么事情,你没事歇歇,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。”
他当队长也没几个年头,其他生产队的队长没少吐槽城里来的知青,说他们挑三拣四、拈轻怕重、眼高手低、薄情寡义、好逸恶劳。
尤其是女知青,越是好看的,就越多事,一天到晚作天作地的,非要把整个生产队搅得天翻地覆才安生。
他看到白栀栀的第一眼,就准备好应付这个“小作精”了,没想她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丫头,竟然比好多男人还能吃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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