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辉哥,你说咱们就两条狗,能行吗?上次你不在,我和我爸带狗上山,连只野兔都没逮着……”
张辉眉头微皱,李铁柱的担忧不无道理。这个年代,猎枪可是稀罕物,一般人家根本弄不到。没枪,光凭两条狗,想打大野猪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他想起前世,自己狗帮最巅峰的时候有五条硬狗,各个都是山林里的王者。可即使是这样,围捕一头三百多斤的公猪,也经常弄得险象环生。
有一次,他带着五条狗进山,追踪一头三百二十斤的大公猪。一番激战下来,天都黑了,五条狗却还没回来。他无奈之下,只好借宿在附近一个猎人的窝棚里。
那一夜,他几乎没合眼。山风呼啸,树影婆娑,他满脑子都是和野猪搏斗的画面,担心自己的狗是不是出了意外。
直到后半夜,一阵抓挠门板的声音惊醒了他。他打开门,看到浑身是血的花龙站在门口,冲他低吼着,似乎在示意他跟着走。
他提心吊胆地跟着花龙,走了大概两里地,终于看到了那头被五条狗咬死的野猪。那一刻,他既心疼自己的狗,又感到无比的庆幸。
“没枪,真他娘的难!”张辉忍不住骂了一句。
没枪的日子,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,有力气使不上。
猎狗,尤其是像大青这样优秀的猎狗,尊严比命都重要。连续的失败,会让它们怀疑自己的能力,甚至彻底废掉。
一个多月来,他和李铁柱就刀猎了两头小野猪,勉强糊口。大青虽然天赋异禀,但狩猎机会太少,进步缓慢,这让张辉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
“辉哥,要不……咱再想想办法?”李铁柱小心翼翼地提议,他知道张辉心里憋屈。
张辉弹了弹烟灰,“办法?钱呢?弄把猎枪,现在没个百八十块的,下不来!”
李铁柱挠了挠头,家里那点积蓄,早就折腾光了。
“哎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张辉叹了口气,难道真要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里?前世叱咤风云的奥运冠军,重生一世,竟然连把猎枪都买不起,真是讽刺!
就在这时,窗外飘起了雪花,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,很快便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色。
“下雪了!”李铁柱兴奋地叫了起来,“辉哥,下雪好啊,等雪停了,咱们上山!”
张辉看着窗外的大雪,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。下雪对于猎人来说,是个好消息。大雪过后,猎物会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足迹,便于追踪。而且,第一场雪后,野兽通常会懵住不动,更容易猎杀。
“三天,等三天后,咱们上山!”张辉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三天后,雪停了。阳光照在雪地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张辉和李铁柱早早地准备好家伙,磨好了猎刀,检查了绳索。大青和另一条猎狗在院子里兴奋地转圈,不时发出低吼,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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