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段序声音压得很低，没有人听到。
看到何总和祝冰月谈笑风生的模样，原本轻松的心情好像感觉有些落寞了。
这样奇怪的变化是从未有过的，段序一时间有些烦躁。
而接下来的一幕，更让段序难受了。
祝冰月不会打高尔夫，中年男人似乎想要教她，作势要半环抱着她，感觉手都要握在一起了似的。
段序瞳孔一缩。
但祝冰月紧接着就笑着躲开了，没有抱住。
何总看着好像也没有生气，只是不知道到底在聊什么。
段序摸了摸鼻子，实在奇怪自己到底怎么了。
“传闻何总不近女色，现在来看好像名不副实呢。”江东低声道。
江东也看出那女人正是之前一直在段序身边的，只是不清楚具体的关系，总归是朋友以上。
“何总早就能来了吧，这是被美色拖住了脚步。”段序长舒口气，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就有些阴阳怪气。
只是他本人显然没意识到。
江东笑了笑。此时已经来到何总的身边，于是又转为更客气的笑意，“何总！”
“啊，是江律师来了。”何总转过头，也不是冲着美女的那种孔雀开屏般的笑意了，同样是客气疏离。
何总看都没看段序一眼。
祝冰月则一脸惊讶的看向段序，不过转而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。
看来这就是祝冰月口中的生意了。
实在是巧。
段序背着手站在一旁，何总没有主动开口，只在专注的打球。
秘书送到后就临时有事离开了。
两个高尔夫新手又没办法顺理成章的开启话题，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。
“何叔！”突然，一个年轻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，手里拿着四瓶水。
听称呼，似乎是何总的亲戚，关系应该算得上亲近。
“稳重一点。”何总依旧没抬头，但嘱咐的语气可见亲昵。
男人离得近了，段序看清了其长相，十分眼熟，却没想起来是谁。
男人看见江东，如所有见到江东的人一样，都是满脸的笑意，语气尊重，“是江律师来了！”
段序依旧被晾在一边。
看来除了秘书，是不会有人特意交代一个新人的存在的。
好在段序对这样沉默的气氛早就习惯，垂着头数地上的小草，倒没感觉什么不适。
“正好四瓶水。何叔，给。祝小姐，拿好。江律师。”男人挨个递水，到了段序跟前，才像是刚发现这里还有第五个人似的，“啊，这还有一个呢，不好意思，没有了。”
男人嬉笑道，顺势扭开水瓶，一口灌了下去。
段序慢悠悠抬起头，微笑道：“没事，我不渴，刚才喝了好些茶，怕是今天一下午都不会渴了。”
何总闻言脸一僵，江东则接了水就放在了地上，祝冰月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似的，很爽快的喝了半瓶下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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