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檀没想到,傅琛所谓的轻装上阵,一共只有三个人,他二人,与常尔。
或许还有暗卫。
那些残兵弱将都被傅琛安顿在越北城,美其名曰守护一城百姓,只有他们三人乘着马车离开。
常尔在外面驾车,马车并不简陋,内部空间也不小,只是摆放了茶桌、香炉、放置东西的木架,一下便显得既逼仄又狭窄。
华檀坐得安稳,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颠簸,正闭目养神,忽然听到傅琛的声音,“我仍旧想不通,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。”
闻言,华檀睁开眼,刚要搬出从前那些说辞,被傅琛抢白:“我要一个真正的回答,不是敷衍。”
原来他知道那是敷衍。
华檀扬唇浅笑,心底却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她没法儿解释自己重生之事,这比上次的别无所求更像是敷衍。
想到这儿,华檀哭笑不得,别无所求也好,重生也好,都是事实,可听上去就是很像搪塞的说辞。
也是,一个女人倾尽全力对一个男人好,谁会相信这是别无所求,不如说是……
“我对王爷有意。”
此言一出,华檀立刻感受到凝固的气氛,有些懊恼自己真是想一出是一出,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。
她目光闪躲,面上还算正常,但耳廓却早已经红透了。
这时马车一个颠簸,朝傅琛这边倾斜,华檀更是毫无准备地装在他胸口。
没有想象中的暧昧,只有更浓重的尴尬。
“常尔,停车!”待华檀坐正,傅琛厉声叫住常尔,马车甫一停下,他便下了马车。
华檀后悔自己没管住嘴,却听到了常尔茫然问道:“王爷可是要出恭?”
“透气!”
华檀咬紧嘴唇,努力没有笑出声,心里却是乐开了花。
笑着笑着,她慢慢平静下来。
那句中意虽然是她口不择言,但未必是假的,至少,因他欢喜而喜,因他担忧而忧,这都是真的。
她掀起帘子看向外面负手而立的挺拔背影,嘴角微扬,心情畅快。
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傅琛神色复杂地上车,才被华檀收敛起来。
她本好奇傅琛的变化,但没开口,便感受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。
是兵马踏过大地的声音。
华檀在越北城听久了,绝对不会出错。
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的大批兵马,除了京城派来的平反之人,不做他想。
忽然,她想起常尔,眼神担忧地看了一眼帘子方向,傅琛低声安慰:“方才出发前我已让常尔改头换面,他们对常尔不熟,不会怀疑。”
这时大军从马车旁经过,哒哒马蹄声和沉重的脚步声盖住了他们说话的声音,果然如傅琛所料,他们没有发现常尔,更没有发现这辆马车里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人!
行军的动静远去,傅琛转头便看见屏住呼吸,憋得满脸通红的华檀,“赶路是可以喘气的。”
华檀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大口喘气,挪开视线,躲开这一时的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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