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就这般对上,你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?”华檀在心中估量一番问出口。
傅琛沉吟,半晌给出答案,“若那些人不想杀我,自然有十分,若他们心生杀意,约莫一两分。”
他如今身体受损,那些丸药只能勉强支撑体力,若要恢复到全盛时期,只能是痴心妄想。
“那就让你的常随代你出兵,反正穿上盔甲,谁也不认识谁。”华檀到底舍不得他受伤,当即便提出了其他法子。
傅琛摇头,“此事还得我亲自上阵,若不是我亲自受伤,只怕京城的人也不会相信。”
这个道理,华檀岂会不懂?只是上一世最后的记忆就是他鲜血淋漓的样子,华檀无论如何也不想他再受伤。
“此番出征,要带兵和流寇正面抗衡,战场上刀剑无眼,你如何能保证他们下手轻重?”华檀本想说他的身子不允许,但又不愿拂了他的脸面,只好极力劝说。
“放心,我手底下的人自有分寸,不会伤及要害,更不会出人命。”他说得那般轻松,倒让华檀越发担心。
华檀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,啐了一口道:“呸呸呸!既然王爷决定亲自上阵,还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?”
她看着傅琛,而后垂下眼眸,敛起眼中的心疼。
傅琛之所以会这么做,不过是因为对皇后还有一丝期望。可是华檀知道,皇后从始至终就没有在乎过傅琛的性命,甚至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才好。
若是此举能够让傅琛看清楚皇后的真面目,能让他死心,也算是好事一桩。
想到这儿,华檀没有再阻止。
而与越北城遥遥相隔的京城里,一直跟随傅琛的两个副将,高寒与张猛终于抵达京城,风尘仆仆的下马进宫面见圣上。
他们回来的时机也巧,正式大朝会,文武百官皆在大殿,手持笏板,看着两个他们复命。
皇帝见到他二人瞪大眼睛问道:“你们身为此行副将,为何现在就回来了?瑞王殿下呢,你们不在,谁来保护他?”
听闻皇帝此言,高寒和张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“启禀陛下,是臣无能,没能拦住瑞王殿下投靠流寇!”
“流寇?不是说北凉王谋反吗?怎么又成流寇了?”皇帝怒极,从龙椅上走下来,上前一脚踹在高寒的心窝,“再说,瑞王怎么可能投靠流寇?尔等切勿胡言乱语!”
“臣等不敢诬陷瑞王殿下,这一路北上,臣不曾见到多少流民,也曾怀疑北凉王谋反是被扣了莫须有的罪名,直到即将到达越北城时,瑞王殿下突然发动,非但不进越北城,反而对臣等大开杀戒,北伐的士兵被他杀了近一半!”
当初皇帝亲自送瑞王殿下出征的场面还历历在目,那些铁甲银装的将士竟然就这样死在瑞王手里,朝堂朝臣立刻乱作一团。
皇帝怒目圆瞪,“不可能!瑞王忠肝义胆,心怀天下,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!此事定然有假,朕会派人亲自调查,水落石出之前,你们不许胡言乱语!”
眼看皇帝这就是要包庇瑞王了,朝臣频频看向太子傅南,这会儿也只有傅南才敢在盛怒的帝王面前开口了。
要是瑞王果真犯此大罪,决不能姑息养奸,就算是先太子,也罪不容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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