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伐大军离开京城,皇帝的御辇还在城门处不曾离开,皇帝更是登上城楼,目送将士远去。
自始至终,皇后都未曾出现,百姓道她是不舍,但傅琛明白,她是不在乎。
从母妃带着江湖游医进瑞王府开始,傅琛便知,他的母妃彻底变了,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的母亲,她是新帝的皇后,与先皇,与他再无瓜葛。
这样也好。
若这次北上还能平安归来,他也该放下一切,刀枪不入,无所在乎了吧。
无所在乎……傅琛剑眉微蹙,想起了华檀,要在乎她吗?
“瑞王殿下。”
傅琛的思绪被打断,视线不悦地扫过说话之人,见是两个身穿甲胄的中年将士,不叫将军却叫王爷,顿时心下了然。
他微一挑眉,示意二人有话说话。
那二人没想到出师不利,对视一眼,行礼道:“末将张猛,与高寒乃是此次北伐副将,陛下临行前叮嘱末将,王爷大病初愈,要末将等照顾好王爷……”
他的话未说完,傅琛嗤笑一声打断,“皇上点我做主帅时,不知道我大病初愈吗?”
此言一出,张猛和高寒皆是脸色一变。
这话瑞王说得,他们却说不得。
高寒心思活络,忙道:“陛下自是担心王爷的,但朝中无人可用,唯有王爷堪称良将。此行北伐,除王爷之外,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之人了。”
“本王许久没上朝,竟不知朝中武将如此无能。待北伐归来,本王一定将二位副将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他们。”
说罢,傅琛也不去看他二人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,勒起缰绳,夹紧马腹,扬长而去。
待他走远,高寒靠近张猛一些,沉下脸色,“不怪陛下提点你我,这位王爷当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。”
张猛则更不客气,“就他那瘦得跟竹竿儿似的身板,能不能撑到去见北凉王还不一定,还妄想回来?嘁!”
“慎言。”高寒压低声音提醒,目光看向身后。
张猛瞥向身后,眼中闪过阴翳。
若说他和高寒是送葬人,那这些残兵弱将就是陪葬品,就算听到了,也没命传出去。
前方,傅琛见身后队伍行进缓慢,寒凉目光扫过去,落在笑容谄媚的高寒和张猛身上,“传令下去,全速前进,不容耽搁。”
“王爷,万万不可啊!”高寒脸色一变,提马上前,“王爷千金之躯,若是在行军途中出了岔子怎生是好?何况那些将士才离家,若王爷觉得步履缓慢,不妨过些时日再提速,您看如何?”
“本王等得了,北凉王会等吗?”傅琛似笑非笑地反问。
只见那高寒一脸尴尬,还得忍气吞声反过来劝慰他:“王爷顾全大局,是末将之典范,但末将不敢愧对陛下叮嘱,还请王爷三思。”
张猛附和道:“高寒所言极是,北凉王挥师南下固然可憎,但王爷的安慰同样重要,请王爷三思。”
只见这二人言辞恳切,句句肺腑,傅琛若不答应,倒是他的错了。
傅琛忽然拍了拍高寒的肩膀,用了三分力道,落在高寒的肩上却仿佛巨石。
“高副将当真忠心耿耿,本王省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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