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人压低声音，带着一丝怨恨低声说道：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？”
程安目光平静，缓缓说道：“当然不是，我是来谢谢你的，留我一命。”
电话那头玻璃里面的人又说道：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程安目光坚定，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说道：“其实一早就隐隐有怀疑，当真正确定的时候，是你让我分管后勤的时候。”
“我总觉得事情所有我在公司的行为做法，都有一双手在推着我往前走。包括我购买了何总手上 15% 的股份之后，我就察觉你其实是想借我的手对付何总。”
“如果何总被我扳倒了，你乐得其中，因为何总在公司里面根深蒂固，错综盘结，你对付我，比对付何总容易多了。”
“第二个让我起疑的便是让我分管后勤部，那就是你想借着后勤部郑主任的手来除掉我，没想到我拿捏住了李总，又搞定了后勤部。”
“但是我最终发现，后勤部郑经理并不是李总的人，因为你给他打的一通电话，他称你为老板。”
程安的语速不紧不慢，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对方的心上。
此时，监狱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，安静得让人窒息。
程安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，他的脸上既有解脱后的轻松，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。
而玻璃那头的董事长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，那惊诧如流星般短暂，随后又归于黯淡，仿佛认命般地长叹一口气。
整个人瞬间显得无比颓丧。
程安接着说道：“再然后，我发现你的前助理突然生病，脑出血，这绝非是个意外，确切地说，是你一手造成了他的这场意外。”
玻璃那头的人挑了挑眉，说道：“哦？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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