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厌抬眸,狭长的黑眸中夹杂着淡漠,这些年唯有二人让他有了别样的情绪。
“那群人的身份查到了吗?”
云赪摇了摇头,“属下办事不力,并没有查到丝毫有关当日黑衣人的踪迹,那群人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。”
“凭空冒出来的?”谢厌挑眉。
云赪望向谢厌,眉头不展,“王爷,那群人也是冲着张礼去的,会不会是张礼的仇家?”
谢厌目光骤然轻扫过来,“到底是张礼的仇家,还是皇室的仇家犹未可知。”
“王爷您的意思是这群黑衣人是想嫁祸给皇室?”
云赪不理解,明明自家王爷也是想要张礼的性命,张礼一死势必会引起大月的不满,如此便多了一个重新发兵的理由。
谢厌摇了摇头,他也不是很确定,只是观察着那群人似乎是冲着张礼的性命去的,和他的目的一样。
“张礼此人狡诈,若他死了,大月反而好对付了。”
“濮阳南一如何了?”
见谢厌问起濮阳南一,云赪顿时来了兴致,两眼一弯,“属下便知道王爷会问濮阳世子的情况,一早就叫人盯着濮阳侯府了,世子能跑能跳的,看着恢复的不错,今日陛下还升了他的官,正六品,还破例让世子伤好以后去皇城禁军任职副统领。”
谢厌拿起兵书的手微顿,抬眼说道:“副统领?”
随后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云赪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过问濮阳南一呢?
云赪迟疑片刻才开口说道:“是啊!陛下此举估计会引来朝臣不满…”
谢厌无声的勾了勾唇角,目光森然,“此举倒是向皇嫂的作风。”
“皇后娘娘是一介妇人,如何妄议朝政?”云赪闻言皱眉,此事他倒是从未听说过。
谢厌道:“皇兄做的事情,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这位皇后娘娘的命令,皇兄这些年身子已经不如从前了,每次处理政事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他的目光停在那些无用的折子上,“这些折子都是堆积了很久,他处理不来的,才送到了摄政王府。”
“王爷您也是常给陛下收拾这种烂摊子,前朝都是能者居之,若非先帝对王爷说的那番话,您何至于这般。”
谢厌轻声呵斥云赪。
云赪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所不敬,“属下失言。”
“退下!”
谢厌从位子上起来,背过身去看着架子上的摆的满满当当的兵书。
那些兵书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,但是被谢厌打扫的干干净净。
他抬手轻轻碰触,唇角微勾,自言自语道:“倘若满朝文武听到风声,恐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。”
这一边,濮阳南一直接将无痕轰了出去,她穿着里衣,屋内没有人了她才将束胸的布条扯下来,整个人躺在了榻上。
床上的人长叹一声,窗纸被捅开了一个小窟窿,顺进来一根竹管,随着一股白色的烟雾吹进,没一会儿濮阳南一便闭上眼睛,安然入睡。
屋内烛火通明,外面月色正浓。
窗户被轻轻拉开,一个黑影翻身进入了濮阳南一屋内。
男人蒙着面,只露出明亮有神的眸子,身着暗红色的锦衣,这颜色像极了那日濮阳南一的穿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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