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秋荷用参汤时不时地喂她几口,这才能悠悠转醒过来。
经过数个时辰的诊治,刘兴胸口上的匕首才被取了下来。
太医院的刘太医看了几眼这把匕首,叹了一口气道:“老天保佑,这把匕首上没有淬毒,要不然,是真的救不活了。”
冯媛接过匕首,看了一眼那精细的花纹,颤颤地说道:“这样小巧的匕首一看就是女子所用,当时和兴儿在一起的女子就只有丁青遥。”
想到这,冯媛纵是脾气再好,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顾不得秋荷等人的阻拦,冲到殿外,把匕首扔到丁青遥的面前,愤然地说道:“本宫是信任你,所以才把兴儿交待给你,可你呢,为何要下此毒手?”
丁青遥抬眸,看向这个往日温润的妇人,此刻已是气的花容失色。
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自是怜惜的。
“奴婢无能,还望昭仪娘娘责罚。”
丁青遥知道现在不是刘兴死亡的时间,可看那天真无邪的少年躺在那里忍受着折磨,她的心里是满满的愧疚。
“责罚,一句责罚,就可以免了你的罪了吗?”
冯媛目赤欲裂,浑身颤抖着,几乎要站立不稳。
丁青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,她注视着被雨水浇灌的匕首,轻声道:“娘娘要是还有一丁点相信奴婢的话,奴婢可以保证,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。”
“现在本宫还能拿什么相信你,你就在这里跪着吧,好好的为兴儿祈福。”
“诺。”
丁青遥朝冯媛拜倒,头低得很,仿佛要低到了尘埃里。
消息传到豫章苑的时候,许娥正在和许谒讨论绣花所要用的丝线。
素心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那衣衫贵重,妆容浓厚,眉眼间尽是精光的许谒,见许谒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,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许娥说了一遍。
皇子被刺,这么大的事情着实让许娥慌了一下,站起身的时候衣衫还把桌子上的茶盅给撞倒了,对素心吩咐道:“快去豫章苑。”
素心怔了一怔,瞧着外面还下着雨,赶忙出了内间去给许娥备伞。
“妹妹,”许谒叫住了许娥道:“姐姐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?”
“你我姐妹二人还有什么好忌讳的,姐姐有话请直言。”
许娥一边整理着衣衫,一边对许谒说道。
许谒敛了敛眉眼,颇有语重心长的架势说道:“妹妹是太子妃,身份高贵,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纡尊降贵,去得罪冯昭仪呢?”
许娥整理衣衫的手一顿,看向许谒道:“姐姐此言何意,虽说主仆有别,可我从来都没有把青遥当成一个下人看,她委实也不像一个下人。”
“妹妹,你糊涂了,”许谒点了一下许娥的额头道:“如今三殿下重伤,救不救得回来还两说呢,你去求情,反而会让冯昭仪更加憎恶丁青遥,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许娥被这一通话说得心中也有些动摇,长叹了一口气,想再说些什么,却见素心拿着伞急匆匆地跑到了内间,禀报道:“娘娘,太子殿下回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刘骜满脸阴霾地站在屏风后面,衣衫被雨水打湿,在所站立的地方氤氲出一大片的水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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